有的曲子百听不厌,《水边的阿狄丽娜》即是如此。 有的曲子令人走神,有的曲子令人烦躁,阿狄丽娜不允许你这样。无论在怎样的心境下,阿狄丽娜都会让你沉入她的意境。 先是音乐从另一个世界缓缓飘来,我驻足仰望,她缓缓走来,缓缓走来,近了,近了,在水的那边停住了。她翩翩起舞。不知何时,她的身后已是千万条细碎的灰黑的波纹。星的光,凄迷的表情,天空的眼泪,流淌着的,是水的光。四处轻浮着泪化的雾霭。看不清了,在淡淡的雾霭下,轻盈的身影在欢快的旋转,跳动。跳了两曲之后,她又渐渐地走了开去,渐行渐远,我想呼喊,想拉住她的手,却又不能。闻琴解佩神仙侣,挽断罗衣留不住!我看着遥远的水天相接处,她沉入这一片迷茫的烟水之中。 我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听着,想象着究竟是敲击在什么上才会迸发出那么轻灵、活泼的音符,是爱情,是生命!这可不像读文章那么难,怕因此而切裂了整体结构,音符在我耳中,音乐在我心上流淌。任何蹩脚的乐师,只要不想存心破坏她的意境,都会发现自己原也可以奏出那种美妙的音乐来的。此乐本应天上有,人间能得几回闻。 再次听这曲子,我面前就闪出一排琴键,一双素洁纤细的小手在上面翻飞,齐耳漆黑短发遮住了你的脸庞。呀,实际上我已记不真切你的脸,你的红晕了。就像《挪威的森林》中所描述的:起初只要几秒便可想起你的样子,之后需要十秒钟,再之后半分钟甚至更长,最后就是绞尽脑汁也不确实了,但谁能说渡边的爱是不确实的呢。我因病中魂颠倒,惟梦闲人不梦君! 这时,你忽地抬起头来,还冲着我笑,绽开两朵笑餍:“可不是吗,我还是初始的我啊!” 我痴了。这时,身边却响起了雷鸣的掌声。初时的你! 于是,周围的一切都消失地无影无踪。寂寥的星空下,你抬起头…… 我抬起头,你已不再,周围一片静,一片黑,有的只是《水边的阿狄丽娜》的余音,还在空气中漂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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